发布网友 发布时间:2024-10-24 12: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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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心网友 时间:2024-10-26 07:46
肝硬化是一种以肝组织弥漫性纤维化、假小叶和再生结节形成为特征的慢性肝病。在我国,无论是相对发病率还是绝对病例数,肝硬化患者均居世界首位,其中75%~80%由慢性乙型肝炎发展而来,是严重危害人民健康和耗费社会资源的难治性疾病。现代医学认为肝硬化的常规治疗应采取综合措施,包括抗病毒、抗肝纤维化以及并发症的治疗。对于失代偿期肝硬化,肝移植仍然是成功的、行之有效的治疗手段,但其主要*无疑在于供体缺乏、费用昂贵以及移植相关的并发症和病死率。因此,在致病因素持续存在的情况下促进肝硬化逆转或寻找肝移植的替代疗法尤为迫切。
中医无肝硬化记载,通常将其归属于“胁痛”、“Y积”、“臌胀”等范畴。关于其基本病机,目前多数学者认为与“湿热内蕴、瘀血阻络、气阴虚损”有关。但近年来,不少学者提出“痰瘀凝结”病机与肝硬化的形成和发展关系密切,本人在总结前人理论实践与现代临床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肝气虚损、痰瘀凝结”病机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肝硬化的形成、发展与转归,具有重要的临床指导意义。
早在《内经》就提出积证“凝血蕴里而不散”。隋《诸病源候论痰饮病诸候》提到:“诸痰者,此由血脉壅塞,饮水积聚而不消散,故成痰也。”可见,当时已认识到血瘀水停会形成痰。元《丹溪心法胁痛》中指出:“胁痛,肝火旺,木气实,有死血,有痰流注”;《丹溪心法要诀》亦说:“积者,有形之邪,或食、或痰、或血,积滞成块”。提出胁痛、积证的形成与痰瘀有关。明《景岳全书积聚》有积证“其病多在血分”的记载。清唐容川《血证论瘀血》强调:“瘀血在经络脏腑之间,则结为Y瘕”。因此,纵观历代医家观点,可以认为,Y积的形成与“痰凝”和“血瘀”关系密切。
当代著名肝病学家关幼波认为,肝硬化系湿热之邪困脾日久,运化失职,转输无权,正气亏耗,则脾气虚衰,浊气不化,湿浊顽痰凝聚胶结。热淫血分,伤阴耗血,气虚血滞,以致瘀血滞留,着而不去,凝血与痰湿蕴结,阻滞血络则成痞块,进而凝缩坚硬。当代名中医李寿山教授亦认为痰瘀为肝硬化的病机关键,其一、湿热留恋,蕴于脾胃,脾胃失和,痰湿更盛,失于正化,则成脂浊,而使病情复发或加重;其二,疫毒内伏,着于肝体,郁滞肝气,劫伤肝阴,下耗肾水,精血亏虚,久则血瘀成积,体用失调,肝微循环障碍,结缔组织增生,而成肝硬化顽疾。临床研究表明,痰瘀互结证是慢性病毒性肝炎的常见证候,并且痰瘀证积分与血清透明质酸、层粘连蛋白、Ⅲ型前胶原水平呈正相关,提示痰瘀互结证与肝纤维化关系密切。此外,现代医学认为肝硬化形成的关键病理学基础在于细胞外基质的过度沉积与降解不足,目前普遍认为这一病理改变与中医的瘀血病机有关。但在形态学上,硬化肝脏中的胶原纤维色白、质地柔韧、坚结胶固,与瘀血之疼痛、肿块、出血、紫绀等不同,当属祖国医学之顽痰范畴。因此,综合古今医家观点,可以认为“痰瘀凝结”即是肝脏慢性损伤过程中形成的病理产物,也是肝硬化形成和发展的关键病机之一,是中医药治疗肝硬化必须重视的环节。
此外,肝硬化基本病机还与“肝气虚损”密切相关。肝气虚始见于《内经》,如《素问上古天真论》有“丈夫……七八,肝气衰,筋不能动”的记载。《灵枢本神》说:“肝气虚则恐”。隋《诸病源候论》提到:“肝气不足,则病目不明,两胁拘急,……则宜补之”。清张锡纯《医学衷中参西录》说:“愚自临证以来,凡遇肝气虚弱不能条达,用一切补肝之药皆不效,重用黄芪为主……彼谓肝虚无补法者,原非见道之言也”。以上观点使人们对生理性和病理性的肝气虚及其治法认识渐趋完善。现代秦伯未认为“临床上所见的肝气虚,为肝本脏的精气虚损,常兼见肝血不足”。已故名老中医张伯臾认为“临床中肝气虚、肝阳虚并不少见,在肝炎、肝硬化病例中尤多”。沪上名医刘树农认为“就肝硬化来说,都是由于肝脏正气亏虚,湿热之邪乘虚入侵,留而不去,引起肝脏血液循环的改变,造成血行不利,脉络瘀阻”。张琴等对900例肝炎后肝硬化患者临床症状、体征等信息进行综合分析,结果显示,反映该病的基本证候病机为气虚血瘀。由感性认识到理性认识,使肝硬化“肝气虚损”基本病机理论日趋明了。
凝练古今医家观点,可以认为,肝硬化形成与“肝气虚损、痰瘀凝结”病机关系密切,“补气、祛瘀、消痰”是临证应当重视的治疗法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