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聊聊路遥《平凡的世界》的土气与俗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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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布时间：2024-10-23 2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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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2024-10-24 00:19
路遥，这位当代文学史上颇受争议的作家，以其《人生》和《平凡的世界》两部代表作，不断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读者。社会存在着贫穷和梦想，而路遥的书籍是他们精神的慰藉和希望。然而，大多数文学史著作对路遥的评价并不高，甚至有些忽视。评论家们认为路遥的语言和表述技巧缺乏新意，带着鲜明的时代烙印，显得土气且俗气。
对于路遥的语言风格和技巧，我无需为他辩护，因为庞大的读者群已经用事实证明了其成功。那些评论家、史学家和专家们的意见并不重要，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文学的本质。路遥的作品让我再次感动于文学的力量，尽管它可能不会彻底净化我内心，但至少让我看到了曾经的自己，那些以梦为马、不负韶华、单纯美好的时光。
虽然小说的核心在于人物塑造，但我首先想探讨的是路遥语言的土气与俗气。文学作品的风格见仁见智，不同于自然科学的绝对真理。对于不同读者而言，肯德基和麦当劳可能是快餐，也可能是大餐。我的观点只是个人的见解，初读感受，不构成普遍定论。在以后有时间时，我们可以深入探讨这个问题。
首先，关于语言的土气与俗气，关键在于语言与角色的匹配。《平凡的世界》讲述的是一群在土地上劳作的农民，他们后来成为农民企业家、矿工和基层干部。这些是普通人，有自己的想法、态度、无奈和卑微。路遥的语言风格加强了这种角色设定，使得故事更加接地气，而不是自相矛盾或令人出戏。因此，我认为路遥的语言风格更接近于朴实。
至于俗气的评价，通常是指作品语言的通俗性。《平凡的世界》被一些评论家称为通俗小说，意味着它可能不被归类为纯文学作品。我并不清楚什么样的文字才能称得上是纯文学，但根据我个人的阅读体验，关注到语言本身时，通常有三种情况：一是病句连篇，二是拗口难懂，三是新奇灵动。在大作品中，第一种情况不多，第二种情况时有发生，但是否讨喜则取决于作品的性质；在文学作品中出现这种情况，可能表示作者功底不足或试图装腔作势。第三种情况也有，如汪曾祺、阿城等老一辈作家和笛安、路内等新生代作家的作品，常让我重新翻看前面的文字，赞叹于文字的魅力。
读路遥的书，语言流畅，读起来不费力。对于我而言，这足以让路遥在文坛上获得中上水平的认可。然而，我并不认为路遥的作品仅仅是讲故事的通俗文学。《平凡的世界》中，路遥对情节的选择和处理显示出其技巧。他敢于留出大量情节空白，或者使用简练的语言描述复杂事件，如“偷水事件”、孙玉亭的风流韵事、孙少安砖厂的破产、以及田晓霞和孙少平等青年男女的情感发展等。这种写法让我感到惊讶，若非删节版或残缺不全，路遥的意图是明确的。
书中，路遥还经常以直接对话的形式与书中人物进行交流，展现出对人物命运的惋惜与理解。他批判人物的心理和言行，同时又为他们寻找合理的解释并予以原谅，这种技巧展现了他对角色深厚的情感。此外，田晓霞牺牲后，孙少平与外星人的对话，虽然风格迥异，与其他章节格格不入，却也体现了路遥勇于尝试的精神。
总的来说，对《平凡的世界》语言风格的探讨，其实更多地是对作品本身和作者情感的深入理解。路遥的书之所以吸引人，不仅仅在于其故事的深度和广度，更在于语言的流畅性和对人物的深刻描绘。至于文学的定义和评价标准，每个人都有不同的看法，但这并不妨碍我们欣赏并感受路遥作品的魅力。
